1957年程雪門翻譯的《春風化雨》(香港:天一出版社) |
程雪門譯本有譯者序,序中提到女演員「珍妮花 •鍾絲」,一看即知為港譯。又有一段解釋書中人名譯法,十分有趣:
「Dove」是姓,又是鴿子。...但是,如果我們把Miss Dove真譯成「鴿子小姐」,未免太不莊重了,對不起我們的岸然可畏的教師。他曾想到用一個較文雅的鴿子別名,比方說,「鳳髻」吧,來代替。Miss Dove後腦杓上不正是掛著一個又小又緊的髻嗎? 然而,「鳳髻」這兩個字太不像一個姓了,並且「鴛鴦蝴蝶」的味兒也稍重。再說,鴿子在中國文學中原來不算是什麼好東西,用於女人,尤其要不得。所以想來想去,還是音譯為「杜芙小姐」了。
可惜從1958年的新陸版本開始,就不收這篇譯者序了。只有在香港譯本中得見。譯本風格歸化,從書名「鴿子小姐」譯為「春風化雨」就可見端倪;文中時見「欲語還休」、「滿園春色關不住」、「寤寐求之」、「海市蜃樓」等等成語,甚至連豪斯曼的詩都可以譯成五言的:「故里爭光日,高軒過市墟」。最後杜芙小姐開刀時夢到坐飛機環遊世界,還聽到一首「陳腐乏味的歌」:,歌詞是「乘吾機以出遊兮,同訪月中之人兮。」雖然這種翻譯策略現在不流行了,但說句老實話,要能翻譯到這樣也還是要有底子。行文流暢,沒什麼翻譯腔,還蠻好看的。
1958年新陸即出版程雪門譯本,未署名 |
1964年新陸書局忽然想起譯者要有名字,署名「楊明」 |
1975年清流版本,署名「文仲」翻譯,也是程譯本,作者署名格盧巴登 |
1975年廣成出版社版本,未署名,作者署名甚為奇怪, 好像是兩個人合著,一個叫做格蕾巴登,一個叫做佛蘭西絲? |
1977年台南新世界版本,署名「李福通」翻譯,還是程譯 |
1981五洲版本,未署名,還是程譯本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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